缘 起
今年是挪威戏剧大师亨里克·易卜生（Henrik Ibsen 1828-1906）逝世100周年，他被称为"世界现代戏剧之父"，是继英国的莎士比亚之后在世界上影响最广的戏剧家之一。易卜生一生共写了26个剧本，以社会问题剧而著称。特别是他写于1879年的代表作《玩偶之家》，曾在1914年，由上海春柳社以剧中女主人公的名字《娜拉》为剧名，首次搬上中国的舞台。之后，易卜生的戏剧如狂飙般席卷中国，"娜拉出走以后怎么样？"一时成为中国观众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热烈议论的话题。不少中国妇女从娜拉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引发了她们的进一步思考。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易卜生对中国的文学和社会都曾产生过重大影响。这位1906年逝世于挪威首都奥斯陆的戏剧大师，在他一辈子78年的生涯中并未到过中国，如在天之灵有知，身后在遥远东方的中国受到如此的尊敬和推崇，不知作何感想？
由挪威驻中国使馆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联合举办的"中国易卜生年"系列活动，于2006年3月20日拉开帷幕，其中有一项内容是根据易卜生原作《海达·高布乐》改编成另外语种的地方剧。挪威国家剧院特意邀请世界上五个语种的剧团，去演出易卜生的这个剧本。中国浙江杭州越剧院将易卜生的《海达·高布乐》移植到中国古代，取名《心比天高》，用越剧演唱。九月份，杭州越剧院将在挪威国家剧院演出，由此，就有了一个杭州代表团访欧的初衷。
此外，瑞士的蒂奇诺州（Ticino）和浙江省是友好省州，蒂奇诺州的卢嘉若市（Lugano）与杭州市是友好城市，2006年6月卢嘉若市政府代表团来杭州访问，我们这次作为回访，是到卢嘉若市的第一个杭州市代表团。从地理概念而言，瑞典、挪威、丹麦、芬兰和冰岛五国属于北欧，有不少浙江人、杭州人背井离乡侨居在这些国家，为居住国的发展和建设，为自己的立足和生存不懈奋斗，看望所在国的侨胞，与当地友协组织的人员交流和沟通，也是我们这个代表团的任务之一。
这样，我们杭州代表团一行七人，从9月11日由上海出发，途经瑞士、芬兰、瑞典、冰岛、挪威、丹麦六个国家，于9月23日回到上海，十三日的欧洲旅行，有了许多感悟与想法。
随感之一：领略欧洲的社会文明
从10700米高的飞机上俯瞰欧洲，可以看到地面上有大块大块的深颜色，这是正在成长着的森林，有阔叶林，有针叶林，也有阔、针叶混合林。北欧五国和瑞士都很注重生态的自然保护，地面植被生长旺盛，如瑞典就被称为森林王国，60%以上的国土面积覆盖着森林。从赫尔辛基到斯德哥尔摩，我们坐的是夜航船，一艘类似泰坦尼克号的大游轮斯莉雅（Silja Line）,十二层高，可以同时入住3000名客人。它另有一艘姐妹船维京（Viking Line），两船开航时间相差半个小时，在一条航线上同向而行。据说这是吸收泰坦尼克号触礁沉没的教训，万一有一船遇到不测，另一船可以迅速救援，以保证旅客的安全。从游轮的大玻璃窗中，可以看见波罗的海沿岸离航道并不远，陆地上到处长满森林，房屋、码头、道路都掩荫在树木之间，很少有高出树冠的建筑物。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在飞机上看到的深颜色会那么多，人类活动的设施都被高大的树木遮盖着，并不显山露水。
九月份正是北欧进入初秋的季节，早晚凉而白天暖。太阳出来了，高高的挂在天上，蔚蓝色的天空一尘不染，路边树木的叶子，有的已开始泛黄，在瑟瑟秋风中摇曳。清新的空气使人感受到这些国家对环保的重视。这是否意味着人和自然的和谐相处呢？只有人类善待自然，维护自然的生态平衡，自然界才会还报人类一个适合生存和居住的良好环境。
就象杭州有个西湖一样，瑞士的卢嘉若市，也有一个卢嘉若湖（Lugano lake）。整个城市湖中有山，山中有湖，城与山相连，山与湖辉映，是一座美丽的山水园林城市，想来这城市应该是因湖而得名的。9月13日上午，卢嘉若市政府安排我们参观一个Trevano职业技校。这个学校有200位教师，1600名学生，5个分校，100多个专业，如手表业、面包制作、机械、园艺等等，学制3至4年，招收15至18岁的青少年。一星期中有1至2天学生在校内学习理论，其它时间到企业里实习。我们在教室里看到一个电脑班，有7名女生在老师的指导下操作；还有一个教室的学生在做蛋糕，每位学生手中拿着工具，正在学做蛋糕上的标花。当然他们不在蛋糕上，而是在一张白纸上学。这情形有点象中国人学书法，最初是用一叠旧报纸来练习毛笔字。瑞士联邦政府为学校提供所需的经费，目的是使这些青少年能掌握一门生存技能，以便于他们今后能自立于社会。如果某一门专业经过一段时间学习还掌握不了，允许学生调换，以个人喜欢、有兴趣为标准，学好了通过考核就可以毕业。
瑞士是欧洲中部的一个内陆国家。南面与意大利为邻，西面接壤法国，北部则与德国交界。它的国民也由意大利人、法国人、德国人等组成，官方语言有四种：意大利语、法语、德语和一种当地土著人用的语言。卢嘉若市的市长焦尔焦·朱迪奇先生是一位建筑师，他就懂得意大利语、法语和德语三种语言。卢嘉若市距离意大利边境仅仅几公里之遥，到米兰国际机场只有一小时车程。卢嘉若市属于瑞士的意大利语区，有一所卢嘉若大学，创建于1996年，至今已有十年的历史。它是瑞士高等院校9所州立大学和2所联邦工学院中，唯一一所用意大利语进行教学的大学，现有四个学院（建筑学院、经济学院和传媒学院，还有新建的计算机学院），二十个系，二千多名本科学生和三百多名研究生。这些学生有来自蒂奇诺州的，也有瑞士其它州的，还有来自意大利和另外三十多个国家的。
此外，有个银行学习中心，由蒂奇诺州银行协会负责，也设在卢嘉若市。它是一个为瑞士和国际的银行用户和个人提供服务的非政府教学机构，一年之内参加学习的人大约有5000，包括一些银行职员、托管者、律师和保险者。这是为了适应继苏黎世和日内瓦之后，卢嘉若已成为瑞士第三大金融中心的需要而建立的，已有十五年的历史。卢嘉若市的城市人口只有五万二千，而它的教育却如此多样全面，互补性强，可以适应各个阶层、各种行业，是一种面向世界，面向现代化的教育。
这次杭州越剧院九月在挪威国家剧院演出《心比天高》，曾得到奥斯陆市政府国际事务办公室安娜女士的大力协助，我们到达奥斯陆后特地到市政厅去会见安娜女士，并由她安排向我们介绍奥斯陆的情况。奥斯陆于1986年建立了市议会制度，是挪威第一个采用议会制度的城市。市议会是奥斯陆的最高权力机构，由59名代表组成，其中女性25名。这些代表每年在各个政党中选举产生，大部分代表有其它的日常工作，只有少数一些是职业政治家。市议会的主席即是市长。市政府由最大的政党或最强的多党联盟组成。市政府组成人员最多8名，称作行政长官。2004年9月组成的7名行政长官中有3名女性。
我听说奥斯陆的市议员和市政府行政长官中，女性的比例如此之高，就向安娜女士请教，挪威女性的从政，和易卜生大师著名的代表作《玩偶之家》深刻揭露和批判了旧时代婚姻及其伦理的虚伪，抨击了男权社会的不合理，要求男女平等的主题是否有联系？安娜女士微笑着，神色中有那么一丝不解，她告诉我，主要应该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挪威的法律给予妇女接受教育、参加选举、参予政治等种种权利，这之后挪威的女性十分刻苦努力，参加各种各样的学习，提高自己的素质和能力，积极参与社会事务，因而今天她们才有如此之高的政治地位。
安娜女士的回答引起我深深的思考，有了好的法律条文，还要认真去做，如果只是挂在墙上，留在口中，那就产生不了实际的效果。
当然，也有我看不懂的：欧洲妇女的吸烟率比我们要高。就她们的知识层次应该深知烟草对健康的危害，但还是照吸不误。特别是有一些年青的女性，一手推着儿童车，车内睡着她的小宝宝，而另一手却夹着一支香烟，边走边吸，成为街头一道难看的风景。
随感之二：尊重历史、尊重前人智慧的结晶
从八世纪末（约公元790年）到十一世纪中期（公元1050年前后）是北欧历史上有名的维京（Viking）时期，海盗猖獗，那时的挪威、瑞典、丹麦出海扩张，到处抢掠，弄得怨声载道。追究北欧海盗形成的原因，除了山岭多耕地面积少，农业生产技术落后；实行一夫多妻制，人口增长迅速等一些客观因素外，私欲膨胀的贪婪无疑是最主要的。而维京时期的结束也让人很惊讶：据说是海盗中的王室和贵族成员在抢掠中接触到基督教，慢慢被基督教义所征服，才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不再从事罪恶的抢掠勾当，渐渐地北欧海盗就销声匿迹了。奥斯陆有一个维京船舰博物馆（Viking Ship Museum），游客可以随意参观，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船、舰。海盗时期的船基本是木头的，用粗壮的橡木打造，前面有个高高的笼头，仿佛昂着桀骜不驯的头颅，末端有个后翘的船尾。那时行船的动力还没有用上机器，全靠水手在船舱两边奋力划动船桨，使船前进或后退。在瑞典皇宫广场前的河面上，我们也看到一艘维京时期海盗船的模型，与奥斯陆博物馆内的维京船大同小异。
维京时期对于一个民族一个地区来说，并不是一段光彩的历史。如为尊者讳，为前人忌，则可以或轻描淡写，或绕而少提，但在瑞典、挪威、丹麦的介绍中，我都听到了维京时期的内容，并且还有博物馆和可供参观的船模。我佩服北欧人正视历史，尊重历史的心态。历史并不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一会儿花枝招展，穿红着绿；一会儿又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历史就是历史，只有正视曾经存在的事实，一个民族才会越来越有智慧，越来越进步。
奥斯陆是个文化之都，有画家爱德华·蒙克（Edvard Munch）的美术馆和剧作家亨利克·易卜生的博物馆，还有一个美仑美奂的维格朗雕塑公园（Vigeland Park）,占地80公顷，给人一种宽广恢宏的气魄。绿茵茵的草地，碧波荡漾的湖泊，蔚蓝色的天空是公园的自然背景，衬托着维格朗的艺术雕塑，有生命之桥、生命之泉、生命之树、生命之柱和生命之环五个部分，都是维格朗一人的构思和创作，穷尽了他四十年的大好时光，到1943年雕塑公园落成时，甚至他都没有来得及看见最后的辉煌全貌。他的雕塑作品，人物刻画细腻逼真，男女老幼个个栩栩如生：老者手上暴突的筋络，小儿臂膀的稚嫩纤细，年青女子圆润饱满的肌体和老婆婆松弛瘪塌的乳房，皆被表现得淋漓尽致。艺术家作为模特儿的人物大概是北欧人中的典型，形体高大，四肢健壮，和我们东方人脑海中的人物形象有所不同，这大概也应该和维格朗的美术理念，以及他对人类的认知有关吧！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国家对旧时代建筑物的精心保护。在瑞士的卢嘉若和瑞典斯德哥尔摩，我们都到老城区去观光，游客如织，热闹非凡，一栋栋样式各各不同的旧房子老建筑，本身就是一种很好的展示，默默地显露着历史的艰辛和沉重。其实建筑和森林一样，如果只有单个的一栋房子，就象沙漠中孤冷凄清的一棵树，那怕再葱郁，也是无本之木，不会有长久的生命。缺少同种同类的依存，它将慢慢走向枯萎。若想让一棵植株生机盎然，必须把它放到同种同类之中，因此，保护旧房子应该将成片的建筑群落保存下来，就象树木长在森林中一样。脱离了当时的森林，就无法想象：街道里巷是如何纵横交错，雨水雪水怎样顺势流淌，高楼低屋挨挤着相依为邻，反倒是一幅协调的图画，耸立的教堂夹杂在民居中间显得多么庄严肃穆。
随感之三：爱国爱乡，公平公正是各民族人民的普遍追求
我曾在国内一个电视节目中了解到，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芬兰属于轴心合约国一方。我怎么也弄不明白，芬兰怎么会和德国法西斯站在一起？意大利是轴心国，让人比较想得通，因为有个墨索里尼是个战争狂人，但芬兰呢，为什么也站到德国法西斯一边去了呢？
到了芬兰，我才明白。历史上曾有很长一段时间芬兰受外国的奴役，它一直夹在瑞典和俄罗斯两个大国之间，先是被瑞典后又让俄罗斯所侵占。但是芬兰人民很有志气，二战以后，人口不多的他们硬是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还清了战争的欠债，芬兰也因此成为世界上小五金行业最发达的国家之一。芬兰的诺基亚是世界知名的大公司，这和它在二战以后建立了很好的五金工业基础应该有某种联系。在赫尔辛基有一个奥林匹克运动场，建于二战以前的1939年，因为二战的原因，直到1952年才在这里举行第15届夏季奥运会，那是我们新中国运动员首次派代表团参赛。
赫尔辛基的西贝柳斯公园，是为了纪念芬兰伟大的作曲家西贝柳斯（Jean Sibelius 1865-1957），他一生创作了许多音乐作品，芬兰的国歌《祖国颂》就是西贝柳斯谱的曲。就象《义勇军进行曲》的词作者和曲作者田汉、聂耳永远得到中国人民的敬重一样，西贝柳斯这位伟大的爱国主义音乐家也长久地活在芬兰人民心间。公园内有一个由600根不锈钢管组成的管风琴模型，是颂扬西贝柳斯爱国主义精神的艺术品，吸引着各国的游人驻足观看。还有一尊西贝柳斯的头像雕塑，极度夸张的他的两个耳朵十分引人注目，不知是否想表现一个音乐家的听觉是与众不同的。雕像的面部表情给人一种沉思的凝重，音乐家正在冥思苦想作品创作，抑或其他重大问题？
冰岛，这是一块远离欧洲大陆的土地，整个被大西洋包围。冰岛，在英语中称为Iceland，意为冰冻的陆地，因为它在北纬66°，接近北极圈。冰岛的国土面积为10.3万平方公里，和我们浙江省差不多，但人口只有三十万，是个地极广而人又稀少的地方。最初发现这片冰冻陆地的是一个挪威人，直到今天冰岛的官方语言冰岛语，仍是一种古老的挪威语，一些挪威语的古老词汇，在现代的挪威语中听不见了，但在冰岛语中还可以看到。
冰岛的地貌很特别。我们刚走出机场，就看见一望无际的黑色火山岩，一簇簇黄绿色的苔藓植物爬附在这些黑石头上。乍离开瑞典斯德哥尔摩繁华的街区和人群，经过三个小时的飞行，一下进入这块原始的荒无人烟的地方，心中着实有点害怕，不知道自己会碰上什么稀奇古怪的遭遇。如此想来，对第一位踏上这块土地的那个古老的挪威人，不禁要肃然起敬，是他的勇敢和坚毅，才使这片远离大陆的冰冻的土地有了人类的踪迹。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慢慢地可以看到一些草场了，牛羊在草场上悠闲地吃草，看不到房屋也不见牛棚，这些牛羊是自然放养，自由生长，现在还是秋天，牛羊在野外还可以找到食物。冬天来临，主人就会来草场上领回他们的牛羊，经过春、夏、秋三个季节的放牧，牛羊的数目比原来多了，因为有小牛羊的出生，牧民们大致按比例分一下，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领回家去过冬。
往前走，慢慢地可以看到一些树了，都是矮矮的灌木，秋风的吹拂，让这些灌木的叶子变得黄绿相间。停下来，俯下身，可以在灌木丛中找到黑红的浆果，咬在口中酸酸的，凉凉的。有一个冰岛笑话，问：在冰岛的森林中，迷路了怎么办？答：请站起来！因为冰岛的树木矮小的多，不会把一个大活人遮住。一直到我们进入冰岛的首都雷克亚维克（Reykjavik），才看到一些高大的乔木，大都是杨树，那是长在庭院前后的，肯定是人们种植的。冰岛的地貌有点类似我国的新疆：人在汽车上往外望，一片戈壁滩，什么也不长，慢慢看到沙漠中的芨芨草，再慢慢看到草地了，看到森林。
我们曾去看一个叫国会山的地方，两边皆是黑黑的火山岩，张牙舞爪地堆砌着，层层叠叠，是远古时代火山爆发冲出来的岩浆冷却后形成的，这些火山岩，甚至连黄绿色的苔藓植物都还没有长出来。据说，最先来到冰岛的海岛，遇到公共的难题，就到国会山来商讨解决，因此，国会山是冰岛历史上最负盛名的圣地，亦是国家的摇篮，是西方国家政治发源地之一。公元930年，冰岛就成立了国会，一直延续800多年。你很难想象，一个这么难看可怕的地方，竟是现代政治文明的发源地之一。你更难想象，身为海盗，到处抢夺虏掠的人，竟然最盼望按规矩办事，从而建立了早期的国会。
世界上不同民族的人民固然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但都热爱各自的国家却是共通的，越是在历史上受到过奴役和侵略的人们，就越热爱自己的祖国，并且盼望国家的强大。
一个人即使沦为海盗，他也渴望得到尊重，并且企盼着在公共事务中得到公平公正的对待。
随感之四：一个繁荣富强的中国，是所有华夏儿女的期盼
欧洲是我国侨民居住比较多的地方，绝大多数的欧洲国家，都有我国侨民在那儿生活和学习。
在瑞典斯德哥尔摩，我们和瑞中协会的朋友座谈，就在我们下榻的北欧海旅店（Nordic Sea Hotel），其中一位周女士是杭州人。1980年，她七岁时随父母去了瑞典，他们共有四姐妹，她和大姐嫁给了瑞典人，至今仍住在瑞典。她的哥哥和小姐姐则随父母回到了杭州，在下沙经济技术开发区办化工企业。周女士曾到杭州中国美院进修，现在的职业是媒体记者。她说：斯德哥尔摩的瑞典中国协会，每年都有不少活动，今年秋天就安排了邀请瑞典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中唯一精通汉语的评委马悦然先生来介绍中国文学。瑞中协会是一个全国性的组织，在地方上有分会。另一位卡尔松先生，就是瑞中协会全国委员会的委员、于默奥市分会的主席。于默奥市在瑞典的北面，他是坐飞机来斯德哥尔摩和我们见面的。瑞中协会既有周女士这样的侨胞，也有卡尔松这样的瑞典友好人士，请马悦然先生介绍中国文学，便于大家进一步了解中国，了解中国文学。
在挪威首都奥斯陆见到的蔡大生先生，则是另一番情景。蔡先生也是杭州人，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来到欧洲已有十九年了，原在瑞典皇家歌剧院，现为挪威国家歌剧院终身歌唱家。飞鸿思归，他想回到杭州的浙江传媒学院来任教，已签了一年的合同。
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有不少华人走出国门，成为世界知名的人士。瑞士卢嘉若市的市长焦尔焦·朱迪奇在做建筑师的同时，也是一位音乐行家，他知道钢琴家郎朗是中国人，并对郎朗的演奏倍加称赞。还有一位意大利教授阿·来吉利（Alberto leggerl），是一个帅老头，高大的身材，炯炯的眼神。他曾来中国二十二次，到过杭州三次。在做生意的间隙，喜欢看球赛，他对中国的篮球运动员姚明也很熟悉。
挪威奥斯陆的中国侨胞陈先生告诉我们，近几年到北欧游览的大陆客人多起来了，尤其是今年增长很快；住在冰岛的北京人小何也说，以前去冰岛观光的台湾团队多，大陆团队少，但近几年大陆团队明显增多。富裕起来的中国人到世界各地去旅游，带旺了当地中国城的生意，让在欧洲开餐馆的中国老板也"火"了一把。
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华夏儿女都盼望祖国繁荣富强，只有祖国母亲的强大，才能使她散居各地的儿女扬眉吐气，充满自信。（郁嘉玲）
